风起云成画,雨落自为诗。
 
 

【裘光】且踏桃花醉洛阳『上』(三百粉点梗)

@陈等等不用再等 裘光竹马向点梗~

#私设架空朝代不要认真
#私设国都洛阳
#私设一切目的为了发糖
#题目改自朱敦儒《鹧鸪天》『且插梅花醉洛阳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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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踏桃花醉洛阳
(一)
裘将军的夫人和陵丞相的夫人是闺中密友,两人从小就在一处长大,后来又同时嫁人,同时有了身孕,关系更是一日比得一日亲密。
“等两个孩子出生了,一定要给他们定娃娃亲。”两位夫人如是说。
裘将军和陵丞相自然也应允,毕竟两家一文一武,关系和睦也有利于朝纲安定。
十月怀胎,裘夫人比陵夫人早了几日生产,顺利诞下了一位小公子,于是陵夫人就心心念念要生个小姑娘。到了生产那日,倒是没费多少苦楚,就生下了一个白白嫩嫩,极其漂亮的小娃娃……只可惜,是个男孩儿。
裘将军和陵丞相赶紧去安慰自家夫人。
“都是男孩儿也不妨事,将来兄弟手足亲如一家,怕是要比亲家还亲近。”
事实证明,两家老爷的话倒是准得很,这两个孩子从第一次见面就十分投缘,一处长大,几乎日日为伴,形影不离。
而他们没想到的是,这预言不仅说准了他们的少年时期,甚至应验了一辈子。
长路何漫漫,相携不相离。
(二)
裘将军家的公子名唤裘振,自小生得剑眉星目,英气非凡,举手投足间气宇轩昂,常被人夸奖小小年纪就隐隐有了大将之风。尤其一双鹰隼似的眸子,明亮中带着几分凌厉,颇有气势。
陵丞相家的公子名唤陵光,自小生得十分精致,肤若凝脂,面如冠玉,圆嘟嘟的小脸相当讨喜,尤其一双水润的眼睛,清澈得透亮,好像两潭清幽的湖水。
两家夫人聚在一处时,常听到裘夫人抱怨:“我家振儿可算是把他爹那股子劲儿学了个十成十,还偏爱些刀枪剑戟的东西,小小年纪就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,无趣得很。”
“净睁着眼睛扯谎,我每次见都是爱玩爱笑的,哪像你说的那样。”
“那是见了你家光儿才这样的,你是没看见在家时那副样子,严肃的呀……”
陵夫人笑着推她一把:“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,我家光儿要是能有你家振儿那么省心就好了,这孩子一个看不住就玩野了,偏生还懂得如何撒娇,让人怎么也发不了脾气。”
两位夫人说说笑笑,看着花园里两个跑来跑去的小小身影,总觉得别人家的孩子看着比自己家的还顺眼。
裘振和陵光捡了圆圆的鹅卵石,远远地丢进池塘里面,荷叶上的青蛙“呱”地叫了一声,跳起来钻进水里。
两个人在岸上拍手大笑。
东风吹过,吹落一树桃花,飘散在垂髫稚子的笑语声中。
清溪涟漪浅,新桃意灼灼。
(三)
裘振和陵光早在襁褓里时就打过了照面,细论起记事后的初见,已经不记得究竟是哪一次了。
裘振只记得那时的陵光是个白白净净,脸庞圆润的小团子,水盈盈的大眼睛眨啊眨的,可爱得不得了。
陵光只记得那时候的裘振是一个瘦瘦的小哥哥,笑的时候会弯起眼睛,好看的不得了。
初见时两人都还是咿呀学语的年纪,矜持地站在自己母亲旁边,好奇地偷眼打量着对方。
“振儿,这是陵伯伯家的小公子,名叫陵光,比你小几天,要好好跟弟弟玩。”
“光儿,这是裘叔叔家的小公子,名叫裘振,比你大几天,跟哥哥好好玩。”
裘振。
陵光。
两个人就这样,在还未必记清自己名字的年岁,牢牢地记住了对方的名字。
金声和玉振,月霁伴风光。
(四)
将军府和丞相府离得近,两家关系又好,就请了一个私塾先生,同时教裘振陵光读书。
裘振偏好武学及兵法,并不擅长诗词文章一类,不过对待读书这件事倒十分认真。反观陵光,虽然天生聪颖,颇有文才,但是却有些恃才傲物,常常不把先生放在眼里,也总是迟到,所以常常被先生赶到门口罚站。
所谓风水轮流转,这一天陵光按时到了学堂,却看见裘振的位置上空空的。
哎呀,原来裘振也会迟到。
陵光偷偷瞟了一眼先生发黑的脸色,心里不由得暗笑。
过了大约半个时辰,裘振才出现在门口。
“裘振,今天为何来得这么晚?”先生皱着眉问。
“有事情耽误了。”裘振低眉顺眼地道。
“哼,世间事哪一件比读书重要?凭哪一件乌七八糟的小事就可以耽误读书不成?”先生怒气未消,“你拿着书去门口,念完十遍《大学》再回来!”
裘振应了一声“是”,走到座位旁取书,余光瞥到陵光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,轩眉一挑,故意脚下一歪,撞掉了他手里的书。
“啧……”陵光瞪他一眼,弯下身子捡书,再坐起来时,裘振已经站到了门外。
陵光撇撇嘴,正准备继续念书,却突然看到自己的书筪里多了个小小的纸包。
趁先生不注意悄悄伸手过去,掀开一角,顿时愣住。
陵光这才想起来自己前两天说过的话——
“好想吃西街那家铺子的桂花糕啊,尤其是早晨第一锅做出来的最香了。”
陵光抬起头,透过半掩的门扉,看到裘振如峰的背脊挺立在细碎的阳光里,心里倏地拢上一阵暖暖的甜意。
韶光恰恰好,桂花细细香。
(五)
陵光虽不甚用功,但天赋使然,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几乎看一遍就记住了大半,小小年纪已经能作出相当不错的文章。而裘振的天赋全都应在了武学一道上,尤其一手剑法,使得出神入化。不过毕竟年纪尚小,该读的书总要读完,所以先生每每考问的文章学问,就成了裘振最头疼的事情。
每讲完一卷书,先生就要他们回去自己温习,第二天来考问,或背诵或默写。
裘振原本是记着这事的,结果跟人比了一场剑,回去就忘得一干二净。直到第二天先生要考问文章的时候才有点傻眼。
“你们各自把上次讲的《孟子》默写在纸上。”先生捋捋胡子说道。
听先生讲学的除了裘振陵光两人就是几个书童,屋子不大,在先生的眼皮底下完全没法儿搞什么小九九。
裘振头疼地叹了口气,凭着一点仅存的印象一个字一个字往上写。
陵光悄悄瞥了一眼裘振的表情,眼珠微微一转,也没有作声,低下头安静地写着。
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先生将两人默写的文章收上去,顿时气的吹胡瞪眼。
“裘振!陵光!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?以为是王侯将相家的少爷就可以偷懒耍滑,不认真念书吗?”
裘振微微讶异地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陵光。他明明记得,这篇文章陵光早好些天就背得烂熟了……
陵光朝他眨眨眼,浅浅勾起唇角。
裘振心中微微一动。
檐下新归的燕子叽啾呢喃,好似说着少年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那一天,两个人一起被先生罚了抄书,一向严厉的裘将军得知陵光也一样没背过功课,便以为是这次的功课确实很难,没太责备裘振,陵丞相只有些奇怪,这样普通的背书还能难倒陵光?两家夫人倒是心如明镜,但笑不语。
两个孩子果真是亲如兄弟。
柳梢春尚绿,展卷墨犹香。

21 Jan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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