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坑拖了好久本来以为对墨凤的感觉都快淡了……结果过了一遍空山鸟语……又被虐哭……
我真是很喜欢墨鸦这种表面玩世不恭实则深情强大的男人啊QAQ
我强行HE烂尾会怎么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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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十）
墨鸦还是等到了自家小白凤长大的那一天，再回想起捡到他时那个团子的模样，还有些惶惶然的不真实感。
为将军立下大功，论功行赏，这些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。
可是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，他们这种人所谓的功劳，都是踏着无数鲜血得来的。
所以墨鸦在山崖边的那棵树上找到白凤的时候，看见他一脸沉重的表情一点都不意外。
“每次执行完任务，你都这么伤感。”墨鸦双手抱在胸前，无奈地道。
白凤瞥了他一眼：“手里掌握着别人的生命，却要亲手结束他们……你不会觉得残忍吗？”
这话听来耳熟得很，只是对比小时候那故作深沉的语气，此时听来虽然平淡，却深藏了经年累月双手沾染鲜血的那种真实的茫然。
动手时杀伐决断，可平静下来时，总会满心惶惶。
“我会试着让自己不去想这些。”墨鸦无所谓地道，“至少死去的人已经解脱了，至于那些痛苦和折磨，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体会到。”
白凤不习惯墨鸦用这种惯用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。
墨鸦似乎也不习惯说这样的话，正思虑着如何换掉话题，便恰好看到一只猎鹰追着一只小白鸟从两人身边呼啸而过。
哟，这不是将军的猎鹰吗？
墨鸦挑眉看向白凤：“我们比比看谁能先把那只小白鸟救下来还不伤害猎鹰，输了的人要替赢了的人做一件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白凤的脸色一下子好了些，看起来颇有兴趣。
“等我赢了你就知道了。”墨鸦笑得邪魅。
屋顶廊下，石桥画舫，无一处不可去，无一处不可飞，偌大的新郑城对他们来说，不过是轻松来去的方寸天地。
墨鸦随心所欲，穿房过户时常将人家搞得鸡飞狗跳，给紧随其后的白凤也造成了不少的困扰。白凤嫌弃地皱眉，却还是善良地把将要被墨鸦撞倒的姑娘扶稳。
于是墨鸦理所当然地略胜一筹。
白凤从他手里接过小白鸟，细心地为它包扎伤口，墨鸦看着他的样子，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感叹。
这分明才是少年本该有的样子。
“它好像更喜欢你。”墨鸦懒懒散散地说。
“你是乌鸦，身上死亡的气息太重。”白凤头也不回地道。
……扎铁了，老心。
这可真是会安慰人，墨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“能够拯救一条性命，果然可以让人心情更轻松些。”墨鸦一手搭在膝上，侧着头看他。
“你是在为自己杀戮太重而忏悔吗？”白凤一针见血。
墨鸦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：“我不会忏悔。”
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“乱世之中，生命都很廉价。”
白凤推了推小白鸟，平静地道：“如果努力一点，生命也许比想象中顽强。”
墨鸦慢慢收敛了笑容：“如果有一天，我换到它的位置，遭受猎鹰的追杀，我不会期待有人来救我。”
白凤心里微微一凉。
墨鸦紧接着道：“我必须要靠自己，足够的快。”
白凤依稀觉得在哪里听过这话，一时间却没想起来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氛围的沉闷，墨鸦暗自叹了口气，站起来，又恢复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：“雀阁有了新主人，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